日语动词的“体”特征分类优质

摘要： 本文通过分析和探讨先行研究中两篇有关日语动词的“体”（aspect）特征分类的主要论文，指出它们存在的问题，并对具有“体”特征的动词进行了重新分类。本文采用三分法把具有“体”特征的动词分为三类:1)动作性动词，2)非动作性动词，3)动作性/非动作性动词（简称为兼类动词）。
　　关键词： “体”特征； 词汇意义； “体”的表现形式； 三分法
　　中图分类号： H319 文献标识码： A 文章编号： 1000-5544(2008)02-0039-04
　　Abstract: Through questioning and analyzing two former important theses on classification of verbs in Japanese with the characteristic of “aspect”, this article points out their disadvantages, and then re-classifies verbs in Japanese with the characteristic of “aspect”. In this article, verbs in Japanese with the characteristic of “aspect” are pided into three groups by “Tripartition”: 1) action verbs, 2）non-action verbs, 3)both action and non-action verbs.
　　Key words： characteristic of “aspect”； lexical meaning； “aspect” form； tripatition
　　
　　1． 引言
　　
　　 日语的动词根据其性质可进行各种分类，如自动词、他动词、意志动词、非意志动词等。同时，动词也可以按照“体”（aspect）特征进行分类。
　　迄今为止已有数篇按照“体”特征对动词进行分类的论文，其中有两篇较为著名。一篇是金田一春彦（1950）《日语动词的分类》，另一篇是奥田靖雄（1978）《围绕“体”研究问题》。前者是日本“体”研究成长期中具有代表性的论文，后者则为日本“体”研究转折期中具有代表性的论文①。本文将对这两篇论文的动词分类提出不同看法，同时阐明新的动词分类法。
　　“体”现象存在于世界各个语言中，动词的“体”研究不仅是语言学“形态论”中的一个范畴，同时也是外语教学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。一个清晰、易懂的动词分类对掌握动词的各种“体”用法有很大的帮助。
　　
　　2． 按照 “体”特征进行动词分类中存在的问题
　　
　　2.1金田一（1950）分类中存在的问题金田一（1950）运用“te-iru”（テイル）这一“体”的表现形式对动词进行了分类。他把既能接续“te-iru”形式，同时也能以其他形式使用的动词分为两类。一类是“持续动词”，另一类是“瞬间动词”。“持续动词”的词汇意义在于这类动词表示的动作能够持续，它包括“读、听、笑、看、走”（読む、聞く、笑う、見る、歩く）等动词。“瞬间动词”的词汇意义在于这类动词表示的动作只是瞬间完成,它包括“死、（灯）亮、（灯）灭、（送）到、停止”（死ぬ、点く、消える、届く、止まる）等动词。那么，金田一（1950）的这两种分类又具有什么样的“体”特征呢？那就是，在“持续动词”的后面加上“te-iru”后，表示“动作的持续”。反之在“瞬间动词”的后面加上“te-iru”后，表示“结果的持续”。但是，如果我们仔细分析一下金田一（1950）的分类，就会发现在他的分类中,有一类动词没有提及。那就是“去、回、进、坐、站、睡”（行く、帰る、入る、坐る、立つ、寝る）等动词。本文认为这一类动词，既具有“持续动词”的性质，又具有“瞬间动词”的性质，如果按照金田一（1950）的分类标准来衡量的话，这类动词既可以分在“持续动词”里，也可以分在“瞬间动词”里，这样就会出现模棱两可的现象，关于这个问题本文将在后面详述。
　　2.2奥田（1978）分类中的问题奥田（1978）主要有两个论点。论点1：奥田（1978）指出“体”的表现形式不能仅仅像金田一（1950）那样只限于“te-iru”形式，“suru”（スル）形式也是“体”的表现形式之一，“te-iru”形式和“suru”形式的对立是“体”内部的对立，“体”研究也应该考虑“suru”形式的“体”意义。论点2: 奥田（1978）认为金田一（1950）以“持续”和“瞬间”这一标准对动词进行分类是不符合实际的，因为一个动词它既可以表示持续的动作，又可以表示瞬间的动作。同时主张要判断一个动词所具有的词汇意义时，要看它是表示“主体的动作”，还是表示“主体的变化”。奥田（1978）依据这一主张，把日语动词分成了两大组，即实现“主体的动作”的为第一组，实现“主体的变化”的为第二组。第一组动词为“歩く、飛ぶ、走る、踊る、洗う、砕く、割る、食べる、飲む、話す……”（走、飞、跑、跳（舞）、洗、打碎、弄碎、吃、喝、说……）。第二组的动词为“行く、帰る、入る、坐る、死ぬ、煮える、壊れる、倒れる、禿げる、痩せる”（去、回、进、坐、死、煮熟、坏、倒、秃、瘦……）。本文对奥田（1978）提出的论点1，即在进行“体”分析时应加入“suru”形式这一提案没有任何异议。但是，问题在于论点2。奥田（1978）虽然在理论上提出了新的见解，但是他并没有获得具体的成果。其理由有二。理由1：奥田（1978）虽然批驳了金田一（1950）的分类，但是从他的分类结果来看，依然和金田一（1950）一样，也是用“te-iru”这单一形式进行分类。理由2：奥田（1978）自己主张的“suru”形式没有反映在他的动词分类里。要证明理由1，我们必须通过实例说明该分类是否是靠“te-iru”形式来分类的。我们选择其第一组分类中的“走、飞、跑”（歩く、飛ぶ、走る）这三个动词，然后再选择第二组分类中的“去、回、坏、倒”（行く、帰る、壊れる、倒れる）这四个动词来作为论证的词汇。例如，“彼は速く歩いている。”（他走得很快。）、“鳥が空を飛んでいる。”（鸟在空中飞。）、“彼女は一人で走っている。”（她一个人在跑。）中的“走、飞、跑”（歩く、飛ぶ、走る）加上“te-iru”形式后，的确表示“主体的动作”。那么，第二组的动词加上“te-iru”形式后会表示什么呢？“彼は今、アメリカに行っている。”（他现在去美国了。）、“この時二人の娘たちはもうパリに帰っている。”、（这时，两个女儿已经回到了巴黎。）、“この踏切、壊れている。”（这个断路闸坏了。）、“道にけが人が倒れている。”（受伤的人倒在路上。）中的“去、回、坏、倒”（行く、帰る、壊れる、倒れる）加上“te-iru”形式后，的确表示所谓的“主体的变化”。
　　 通过分析以上例句我们可以得到一个结论，就是奥田（1978）的分类标准，即“主体的动作”和“主体的变化”也是靠“te-iru”形式来区分的。那么，要证明理由2，即奥田（1978）虽然提出了要加入“suru”形式这一见解，却没有将这一见解反映在他的动词分类里，我们可以通过以下实例来证明。“走”（歩く）这一动词在奥田（1978）分类中表示“主体的动作”，“去”（行く）表示“主体的变化”。但是，“歩く！しまいまで歩く！”（走！我要走到底！）中的“走”（歩く）和“僕たちも行きますよ。”（我们也去。）中的“去”（行きます）是“suru”形式时都表示主体的动作，看不出二者有任何区别。另外，奥田（1978）认为“飞”（飛ぶ）表示“主体的动作”，“回”（帰る）表示“主体的变化”，但是二者是“suru”形式时完全没有区别，均表示动作，不表示任何所谓的“主体的变化”。也就是说，在奥田（1978）分类中分别属于两种类别不同的动词却表示同样的意思。这是本文论证奥田（1978）没有按照“suru”形式进行分类的第一论证。
　另外, “坏、倒”（壊れる、倒れる）和“去、回”（行く、帰る）同属第二组动词。然而，“早晩あの壁は壊れます。”（那面墙早晚要倒。）的“坏（倒）”（壊れます）和“恐ろしいなと思うときっと倒れる。”（只要你一觉得害怕，就一定会摔倒。）中的“（摔）倒”（倒れる）不表示动作，只表示“主体的变化”（未来的状态）。与此相反，“僕たちも行きますよ。”中的“去”（行く）和“わたし帰るわ。”（我要回去了。）中的“回”（帰る）只表示“主体的动作”。本文认为二者的区别可以通过是否具有主体的意志来判断。“去、回”具有主体的意志，可以通过动作主体的意志进行控制。可是，“坏、倒”则难以具有动作主体的意志，即难以通过动作主体的意志进行控制。这样我们通过对“suru”形式的验证，可以得出一个结论，那就是奥田（1978）第二组动词中存在着两种动词。一种是动作性的，另外一种是状态性的。“去、回”这些动词在“te-iru”形式时与“坏、倒”等动词具有同样的性质，即表示一种状态，因而在表示状态方面二者得到了统一，可以分在一类。然而，“去、回”在“suru”形式时只表示动作，“坏、倒”只表示状态，不能表示动作，二者之间无法统一，这样就难以分在一类。这是本文论证奥田（1978）没有按照“suru”形式进行分类的第二论证。
　　通过以上分析，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，就是奥田（1978）的动词分类依然是按照“te-iru”这单一的形式进行的，而且在其动词分类中没有反映出自己的“suru”形式的成果。这样，我们可以说无论是金田一（1950），还是奥田（1978），二者存在共同的问题就是缺乏“形态论”的观点，没有按照动词的多种“体”的表现形式来分析动词的“体”特征和进行动词分类，没有找出动词的共性。而且在具体的方法论方面基本使用的是二分法，即不是A类，就一定是B类这种分法。对此，本文认为既然“体”是语言学中“形态论”的一个范畴，既然提出要加入“suru”形式，那么我们的分类标准也不应该是单一的。因而，本文将采用三分法来分类，以此来弥补二者在分类上的不足。
　　
　　3． 本文的分类
　　
　　本文认为在理论方面，奥田（1978）的主张基本上是正确的。但是，在运用哪些“体”的表现形式来分析动词的词汇意义和进行动词分类这一问题上，本文认为不应该只停留在“te-iru”形式和“suru”形式上，还应该将“体”的表现形式扩展到“sita”（シタ）形式和“te-ita”（テイタ）形式上来。本文在具体的方法论方面，使用的不是二分法，而是三分法。二分法的长处在于它的明了性。这种分法非常易懂，也就是不是A类就一定是B类，不存在既A又B的现象。但是，这种分法时常会忽视那些介于A类和B类之间的、既具有A类性质，同时又具有B类性质的中间层。如果我们过分追求其明了性，那么就会将这类中间层勉强地分在A类或者B类中，这样就会产生很多矛盾之处。本文采用三分法是因为笔者认为“体”主要是属于动词的范畴，动词所拥有的词汇意义应该从它是否具有动作性这个方面来考虑。因而本文把动词是否具有“动作性”作为动词分类的标准，并由此把动词分成三大类: 1）实现动作性的动词，2）实现非动作性的动词，3）既实现动作性又实现非动作性的兼类动词（后文中将简称为“兼类动词），即有的“体”形式实现动作性，而有的“体”形式实现非动作性的动词。下面将着重说明这三类动词。
　　 3．1 动作性动词 动作性动词基本上具有四种“体”的表现形式，即“suru”形式、“sita”形式、“te-iru”形式、“te-ita”形式，而这四种形式都实现动作性。
　　(1)私は明日からしばらく西津軽、北津軽両郡の凶作地を歩きます。（太宰治『虚構の春』）
　　(2)私は長靴をはいていたので、かえって気持がはずんで、わざと雪の深く積っているところを選んで歩きました。（太宰治『雪の夜の話』）
　　(3)山田の町を道庵先生が、今お伴を一人つれてのこのこと歩いています。（中里介山『大菩薩峠』）
　　(4) サチ子は、しはらく黙ったまま、砂地を歩いていたが、急に僕の腰にすがりついて、「死骸が埋まっているところを見たのよ、大隅さん」（海野十三『地球を狙う者』）
　　例句（1）中的“走”（歩きます）表示未来的动作，（2）中的“走”（歩きました）表示完成的动作，（3）中的“走”（歩いています）表示现在进行中的动作，（4）中的“走”（歩いていた）表示持续后完成的动作。这四种“体”的表现形式均表示具体的动作。这一类动词有：“読む、書く、聴く、話す、習う、学ぶ、食べる、飲む、食う、吸う、”等（看（书）、写、听、说、学、学习、吃、喝、吃（男性语）、吸等）。
　　3．2 非动作性动词非动作性动词是指在上述四种“体”的表现形式上，实现非动作性（状态性）的动词。
　　(5)このぶんで行きますと、早晩あの壁は壊れます。（中里介山『大菩薩峠』）
　　(6)近畿以外の地では、天武天皇の六年十二月に筑紫に大地震があって、大地が裂け、民舎が多く壊れた。（田中貢太郎『日本天変地異記』）
　　(7)昨年３月、愛知県蒲郡市のＪＲ東海道線の踏切で長々と待たされたあげく、近くの女性が「この踏切、壊れている」と言って遮断機をくぐって線路内に入り、列車にはねられ、死亡した。（朝日新聞社『朝日新聞』2007年3月25日）
　　(8)その橋は、昨年の大雨で壊れていたが、綺麗に修復されていた。
　　例句（5）的“坏（倒）”（壊れます）表示未来的非动作，（6）中的“坏（倒塌）”（壊れた）表示变化了的非动作，（7）中的“坏”（壊れている）表示持续的非动作，（8）中的“坏（冲毁）”（壊れていた）表示持续后发生了变化的非动作。这四种“体”的表现形式均表示非动作。这一类动词有：“死ぬ、点く、消える、止まる、壊れる、倒れる、潰れる、はげる、煮える、覚める”等（死、（灯）亮、（灯）灭、停止、坏、倒、（压、挤）瘪、秃、煮熟、醒等）。
　　3．3兼类动词（动作性/非动作性动词） 兼类动词是指“suru”形式和“sita”形式时实现动作性，而“te-iru”形式和“te-ita”形式时实现非动作性的这一类动词。
　　(9)東京は両三日中に出発することになると思いますが、途中、奈良で網野菊子さんに御会いして、それから先に行く湯浅さんに京都で一所になって行きます。（宮本百合子『ロシヤに行く心』）
　　(10)赤シャツの農夫はきまり悪さうに、急いで戸をあけて脱穀小屋の方へ行きました。（宮沢賢治『耕耘部の時計』）
　　(11)「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。うちにも、本のすきなのがいまして、いま、南方に行っていますけど」（太宰治『斜陽』）
　　(12)ブリキの暖炉の中には薪が燻って、煙が薄暗い室の中に一杯に満ちていた。妻は裏の方に行っていたが、声を聞きつけて此方に来た。（田山花袋『トコヨゴヨミ』）
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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